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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小姐,你父亲的病情不容乐观,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,我们必须进行手术,你还是尽快将手术费凑齐吧。”
顾家破产,顾家诚病重,顾念初一人背负起顾氏集团破产后欠下的所有债务,这六年,她没日没夜地工作也只能偿还一小部分的债务,如今哪还有钱支付父亲的高额医药费。
顾念初透过隔离窗,望着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的父亲,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。
母亲已经离开她了,她绝不能再失去父亲!
“陈医生,拜托再给我点时间,两天之内,我一定会将钱凑齐。”
陈医生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女孩,推了推眼镜,微微叹气,“那你尽快吧。”
顾念初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医院大门,街上阳光灿烂,处处皆是生机,一切看似都那么美好,可她,却仿佛跟这个场景格格不入。
“用你一个肾,换你父亲健康,这个买卖并不亏。”
熟悉磁性的声音从一旁响起,顾念初侧头,沿着声音来源看去,这才看见倚在轿车车身的司夜寒。
顾念初惊诧了几秒,敛了眼眸,淡声道:“谢谢你的好意,可惜我做不到。”餅餅付費獨家
她转过身,朝他相反的方向走。
“顾念初。”司夜寒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嫁给我,你父亲的手术费我帮你给。”
顾念初蓦然顿住脚步,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她转过身,愣愣地望向他,“你说什么?”
司夜寒没有看她,伸手,侧眸看了一眼腕表,“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,一个小时后,民政局见。”
说完,他拉开车门,准备上车。
“那陈紫芸呢?她陪了你整整六年,我以为你会娶她。”
她自然知道他娶自己不是因为爱,而是因为恨。
恨她抛弃了他。
六年前她给他的痛,他想以这种方式还给她,只是她想:“如果你想报复我,方式有很多种,没必要牺牲你司太太的名分,那位陈小姐……她要是知道你娶我,会很难过的。”
“你没资格教我应该怎么做。”司夜寒没有回头,上车关门前,淡漠扔下一句,“下午4:30,民政局门口。”
顾念初站在原地,目光黯然地目送着汽车的驶远。
司夜寒真的变了,他从前喜欢她,事事以她为重,偶尔有点小霸道,但基本上都不会强迫她,可现在他运筹帷幄,权势强大,性格却也变得越来越难以琢磨。
侧身看向通体白色的医院建筑,顾念初微微咬了咬唇,“爸,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……”
下午四点三十分。
民政局门口。
司夜寒坐在车上,修长白皙的指节间夹了一根香烟,朦胧的烟雾在他周身缭绕。
顾念初看着他那张被烟雾模糊了的脸,心底深埋许久的悸动,微微一动,但很快又被她强压了下去。
“走吧。”
司夜寒扫了她一眼,捻熄了香烟,扔进垃圾桶,便径自往民政局里走。
顾念初看着他的背影,唇瓣微动,最终握紧拳头,跟了进去。
她没有选择,自从顾家破产,亲戚好友避而不见,曾经阿谀奉承的商场盟友,卯足了劲在顾家的伤口上撒盐。
如今,司夜寒成了她唯一的机会。
……
顾念初坐在副驾驶上,侧头看着窗外,“我想去医院照顾我爸。”
“今晚是我们新婚之夜,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,还要我教你?”
顾念初垂头看了看手中的红色结婚证,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司夜寒带顾念初去一所西式餐厅吃了晚饭,便驱车回了司家别墅。
在佣人上前问好时,司夜寒甚至没向她们介绍顾念初的身份,便直接让下去了。
顾念初始终低着头,安静地站在离司夜寒一米远处。
打发了佣人,司夜寒带顾念初上了二楼房间。
“洗干净等我。”
扔下这句话,司夜寒便离开了房间。
顾念初心头一震,看着被他随手关上的门,浑身只觉得无比冰冷。
……
司夜寒回来的时候,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袍。
顾念初也已经洗漱好,穿上了他一早让女佣准备的睡衣,局促不安地坐在床边,看向他。
他只是看了她一眼,什么都没说,直接将她一把推在了床上。
顾念初害怕了,手指紧紧地揪着他的睡袍,“司先生……”
“你叫我司先生?”司夜寒的脸色微冷,把她的手扣在头上,力道很大,“现在该叫老公了。”
顾念初抿紧了唇,眸底的恐惧弥漫。
司夜寒也不强迫她叫老公,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他现在可以合法对她为所欲为。
不过过程不是很好。
司夜寒从来没有想过,时隔六年,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女人竟然早就跟别人在一起了。
他的胸腔里一下掀起了万丈的怒意和妒火,将她往死里折磨。
结束后,顾念初的眼睛都哭肿了。
她浑身狼狈,这个新婚夜并没有给她带来好的感受。
司夜寒重新穿上睡袍,坐在床边抽出一根烟,点燃。
青白色的烟雾弥漫在他的眉眼间,顾念初闻不了烟味,有点呛着。
男人看了她一眼,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阴鸷,却没有把手里的烟头熄灭,“碰过你的那个男人,是谁?”
顾念初呛得眼泪汪汪。
她一愣,没想到他会问这种话,“什么?”
“当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,不是跟贞洁烈女似的死活不让我碰,”他的手指掐灭了烟头,十分用力,手指上有灼热感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“是当初你要嫁的那个男人,碰了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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